第 4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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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4 章
縱然已經從旁人聽聞他已經成親的消息, 黃月瀧一時之間仍是驚訝難抑，她眸光微顫：“世殊時異，三年時間, 有些連你都成親了。”
玉瀾安眼神平淡：“是。”
黃月瀧勾起一抹笑：“你和嫂夫人要到何處去？若是不方便帶著她, 我可以陪她四處走走，左右也無事……”
玉瀾清道：“多謝好意, 不用了, 我和她一起去看看瀾安，沒什麽不能去的。”
黃月瀧道：“玉二公子……”
她微微勾唇, 淡淡一笑：“他和趙學子打架打的多了, 我們都習以為常了, 倒是你不了解, 難免會牽掛一些, 趙學子屢次給二公子下戰書, 但行事並不狠辣, 只是讓他松松筋骨, 趙學子也沒討到什麽好處，你不必擔憂。”
楚月棲看她含情脈脈的模樣, 心中微微一動, 在心裏暗暗嘆了一口氣，男主都是女主的, 她雖然和未來的女主可能處不好，但自認沒那個能力把他們分開, 而黃月瀧這一腔心意只能付之東流了。
玉瀾清道：“在下省得。時間不早了，我們便先過去了, 就不打攪黃姑娘了，該日得了空閑再上門拜訪山長。”
黃月瀧溫婉一笑：“好, 公子慢行。”
楚月棲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，黃月瀧是浸滿書香的溫婉女子，迎面而來一股書卷氣，一看便知是在墨香中長大的，就算言語中提到自己心中所愛之人，依舊沒有半分失禮，可惜了，這樣一個女子，註定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。
楚月棲想起黃月瀧主動要求給玉瀾安做妾，卻被女主毫不留情的拒絕，反而散播謠言，然後又找了幾個登徒子去調戲黃月瀧，最終落的一個在庵堂落得一個常伴青燈的下場。
還是有些可惜。
玉瀾清道：“怎麽了，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？”
楚月棲輕輕嘆了一口氣：“我只是在想，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，究竟是對是錯。”
玉瀾清腳步一頓，心跳亂了，他臉頰發燙，耳根也蔓延起絲絲熱意，他動了動唇，眼睛看著前方，一本正經道：“喜歡從來都沒有錯，沒有什麽人是不該喜歡的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可是，若是最終也不會有結果呢？”
玉瀾清身子一僵，看著她的眼神有點兇：“還沒試過怎麽知道會沒有結果？說不定，是彼此喜歡呢？”
楚月棲憐憫的看了他一眼，沒想到玉瀾清看起來冷冰冰的卻還那麽純情，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兩情相悅，多的是你愛我，我愛他，他又愛她的狗血劇情。
“哎呀，說你也不會懂。”楚月棲搖搖頭，日後若有機會，便旁敲側擊的打聽打聽吧，其實她真的很不喜歡這種小說裏的女性角色，不是她們不好，而是她們太好，看的讓人不忍心。
這其中並沒有所謂的雌競，無論是棠梨對宋鶴清，還是黃月瀧對玉瀾安，從來都是捧上一顆真心，被拒絕了也優雅退場，愛而不得只會自苦，卻從不會多加糾纏，哪怕黃月瀧自請做妾，還是坦坦蕩蕩，被拒絕了也不埋怨，只默默放手。
楚月棲一路上心事重重，玉瀾清也跟著她放慢了腳步，他的手指微微蜷縮，試探性的伸出手指去牽楚月棲的手，卻屢屢擦過。
仿佛春日新芽，萬分羞澀，行動之間，她的衣袖擦過他的手指，玉瀾清便猛然縮回，骨節分明的手一次又一次攏回長袖之中。
玉瀾清的心也七上八下，一會兒羞澀難當，一會兒又懊悔至極，他都快在心中唾棄自己了，楚月棲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，他怎麽能還不有所表示，楚月棲朝他跨了那麽多步，剩下的也該他來了，女子終歸要含蓄一些，他一個大男人，怕什麽！
玉瀾清的臉越發紅了，但直到快到人群中，也沒敢握上楚月棲的手。最後終於下定決心，一把握上她的手時，外面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。
玉瀾清連忙紅著臉松開了。
楚月棲並不知道他心中七上八下的心思：“我知道快到了！快來！”
說著，無比自然的拉著他的手，快步跑了兩步，遠遠的便看見玉瀾安和趙延年一起走下來。
他們來晚了。
倒是從旁人的言語中聽出了一些蛛絲馬跡。
“今兒個玉瀾安中邪了？怎麽會那麽厲害！”
“誰知道啊！你瞅瞅趙延年那張臉剛才黑的，估摸著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打趴下了。”
“估摸著他們倆的結仇！”
“怎麽可能！你瞅瞅，趙延年就剛開始不樂意，現在不好多了，剛剛還放話，日後絕不在演武臺上刁難他。”
“這話你都敢說，他趙延年自己說說沒什麽，你說了若是被他聽到，他還以為你故意揭他老底兒呢！”
“嗯……我方才什麽都沒說，你也什麽都沒聽到。趙延年的心眼兒可比針尖兒還小，若被他記恨，下次上演武臺的就是我了。”
身旁人笑罵一句：“若是不想，就別胡說了。”
玉瀾安看到玉瀾清來了，便立刻走過來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：“兄長。”
玉瀾清淡淡的應了一聲。
趙延年看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，他本以為他哥哥已經算事兒多的了，沒想到玉瀾清更挑剔，怎得，和弟弟生疏的像兩家人！
趙延年也不自覺規整了神色，老老實實的喚了一聲：“玉大哥。”
趙延年是個混不吝的，老實沒幾分鐘就原形畢露了：“今兒個說好了，但是我去你家一定好好切磋切磋，我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，你方才怎麽是趁我一不留神就把我撂倒了，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拜了什麽師，誰教你的這一手？”
玉瀾安情不自禁的擡眼看了一眼楚月棲，趙延年捶了他一下，小心的在他面前嘀咕：“怎麽，你這麽害怕你哥哥嫂嫂，回我個話還要看看你嫂嫂的臉色？”
玉瀾安給他一胳膊肘：“你別亂說話！”
趙延年道：“行行行！不過咱們說好了，日後不比了，但是你必須得教會我你那兩招，可不準反悔，誰反悔誰是王八！”
“我哥哥總說我沒出息，我這次要給他露兩手，看他還時不時的罵我！我跟你講……”
趙延年是個真碎嘴，玉瀾安道：“好了好了，有話改天再說，我們得回家了。”
趙延年摸了摸鼻子：“行，不過你記得答應我的，三日後我去你家用午膳，一定要教給我那兩招！”
楚月棲看他戀戀不舍的走了，唇角一抽，果然，趙延年趙玄藏的外號不是白給的。
她輕輕挑眉：“搞定了，日後不會再找你麻煩了？”
玉瀾安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：“是，多謝嫂嫂。”
“不客氣，一家人不說兩家話。哎，對了，我們今日來的路上，遇見一位黃姑娘，聽你哥哥說是山長的女兒？你可曾見過？”
玉瀾安輕輕點頭：“是，這位黃姑娘是山長唯一的女兒，自幼便在書院中，頗有才華，時人皆稱她可與有詠絮之才的謝道韞相提並論。”
楚月棲挑眉：“哦？”
玉瀾安想說什麽，但唇角一動，終究還是收回了要說的話：“在背後議論女子不好，非君子所為，嫂嫂若想知道更多，可與黃姑娘多多交游，自己所見所聞所感，自是比旁人說的更加清楚明白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說的也是，那我……”
玉瀾清道：“她不過是一個陌生人，夫人何必為她用太多心思，咱們過不了幾日便走了，改日有空時，我可帶你到鄞州四處走走。”
和那個黃姑娘有什麽好說的！
楚月棲只能答應。
但她不去找黃月瀧，黃月瀧倒是直接下帖子過來了。
透著淡粉的桃花箋，角落處畫著落英繽紛的桃花，花枝招展，桃花朵朵，渲染出一片詩意，上面熏著淡淡的桃花香，打開花箋，便能聞到陣陣花香，灑金紙的封面，更添幾分雍容。
字跡娟秀，正是時下女子最常用的簪花小楷，漂亮極了，未看內容，楚月棲便感嘆道：“真好看，果真是字如其人，我何年何月才能寫出這麽好看的字。”
玉瀾清看都未看，含笑道：“夫人的字亦好看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算了，你還是別安慰我了，我聽著都覺得違心。”
玉瀾清神色認真道：“我並無半字虛言，何談違心之說，夫人練字時間不長，自然不比自小習字的我們，但夫人的字一日千裏，想必不久便能比旁人寫的更好！”
楚月棲知道這些都是玉瀾清鼓勵的話，不能當真，可心裏還是覺得很甜，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：“我盡量。”
玉瀾清見她笑了，忍不住悄悄的看了看幾眼。
楚月棲還以為他想知道黃月瀧說了什麽：“帖子上說，請咱們明日去萬松書院參加宴會。”
玉瀾清道：“你可想去？”
楚月棲點點頭：“去看看吧，你還未去拜訪山長，這次剛好一起了。”
玉瀾清點點頭，也是這個理。
那邊，玉瀾安帶著趙延年和宋鶴清過來了。
趙延年喝了茶，自己倒是忍不住多說兩句：“玉瀾安，你怎麽就不好奇，我為何針對你？”
玉瀾安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：“我好奇，你便告訴我？”
趙延年“嘿嘿”笑了兩聲：“你告訴我，你師父是誰，我倒是可以告訴你，我為何這麽做。”
玉瀾安想也不想拒絕了。
趙延年急的難受：“不是，你怎麽就不好奇呢，你惹了他，日後到了金陵也會有麻煩，我告訴你，你可以早早防備啊。”
楚月棲拿著茶盞的手一頓，擡眸看了一眼趙延年，靜觀其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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縱然已經從旁人聽聞他已經成親的消息, 黃月瀧一時之間仍是驚訝難抑，她眸光微顫：“世殊時異，三年時間, 有些連你都成親了。”
玉瀾安眼神平淡：“是。”
黃月瀧勾起一抹笑：“你和嫂夫人要到何處去？若是不方便帶著她, 我可以陪她四處走走，左右也無事……”
玉瀾清道：“多謝好意, 不用了, 我和她一起去看看瀾安，沒什麽不能去的。”
黃月瀧道：“玉二公子……”
她微微勾唇, 淡淡一笑：“他和趙學子打架打的多了, 我們都習以為常了, 倒是你不了解, 難免會牽掛一些, 趙學子屢次給二公子下戰書, 但行事並不狠辣, 只是讓他松松筋骨, 趙學子也沒討到什麽好處，你不必擔憂。”
楚月棲看她含情脈脈的模樣, 心中微微一動, 在心裏暗暗嘆了一口氣，男主都是女主的, 她雖然和未來的女主可能處不好，但自認沒那個能力把他們分開, 而黃月瀧這一腔心意只能付之東流了。
玉瀾清道：“在下省得。時間不早了，我們便先過去了, 就不打攪黃姑娘了，該日得了空閑再上門拜訪山長。”
黃月瀧溫婉一笑：“好, 公子慢行。”
楚月棲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，黃月瀧是浸滿書香的溫婉女子，迎面而來一股書卷氣，一看便知是在墨香中長大的，就算言語中提到自己心中所愛之人，依舊沒有半分失禮，可惜了，這樣一個女子，註定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。
楚月棲想起黃月瀧主動要求給玉瀾安做妾，卻被女主毫不留情的拒絕，反而散播謠言，然後又找了幾個登徒子去調戲黃月瀧，最終落的一個在庵堂落得一個常伴青燈的下場。
還是有些可惜。
玉瀾清道：“怎麽了，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？”
楚月棲輕輕嘆了一口氣：“我只是在想，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，究竟是對是錯。”
玉瀾清腳步一頓，心跳亂了，他臉頰發燙，耳根也蔓延起絲絲熱意，他動了動唇，眼睛看著前方，一本正經道：“喜歡從來都沒有錯，沒有什麽人是不該喜歡的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可是，若是最終也不會有結果呢？”
玉瀾清身子一僵，看著她的眼神有點兇：“還沒試過怎麽知道會沒有結果？說不定，是彼此喜歡呢？”
楚月棲憐憫的看了他一眼，沒想到玉瀾清看起來冷冰冰的卻還那麽純情，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兩情相悅，多的是你愛我，我愛他，他又愛她的狗血劇情。
“哎呀，說你也不會懂。”楚月棲搖搖頭，日後若有機會，便旁敲側擊的打聽打聽吧，其實她真的很不喜歡這種小說裏的女性角色，不是她們不好，而是她們太好，看的讓人不忍心。
這其中並沒有所謂的雌競，無論是棠梨對宋鶴清，還是黃月瀧對玉瀾安，從來都是捧上一顆真心，被拒絕了也優雅退場，愛而不得只會自苦，卻從不會多加糾纏，哪怕黃月瀧自請做妾，還是坦坦蕩蕩，被拒絕了也不埋怨，只默默放手。
楚月棲一路上心事重重，玉瀾清也跟著她放慢了腳步，他的手指微微蜷縮，試探性的伸出手指去牽楚月棲的手，卻屢屢擦過。
仿佛春日新芽，萬分羞澀，行動之間，她的衣袖擦過他的手指，玉瀾清便猛然縮回，骨節分明的手一次又一次攏回長袖之中。
玉瀾清的心也七上八下，一會兒羞澀難當，一會兒又懊悔至極，他都快在心中唾棄自己了，楚月棲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，他怎麽能還不有所表示，楚月棲朝他跨了那麽多步，剩下的也該他來了，女子終歸要含蓄一些，他一個大男人，怕什麽！
玉瀾清的臉越發紅了，但直到快到人群中，也沒敢握上楚月棲的手。最後終於下定決心，一把握上她的手時，外面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。
玉瀾清連忙紅著臉松開了。
楚月棲並不知道他心中七上八下的心思：“我知道快到了！快來！”
說著，無比自然的拉著他的手，快步跑了兩步，遠遠的便看見玉瀾安和趙延年一起走下來。
他們來晚了。
倒是從旁人的言語中聽出了一些蛛絲馬跡。
“今兒個玉瀾安中邪了？怎麽會那麽厲害！”
“誰知道啊！你瞅瞅趙延年那張臉剛才黑的，估摸著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打趴下了。”
“估摸著他們倆的結仇！”
“怎麽可能！你瞅瞅，趙延年就剛開始不樂意，現在不好多了，剛剛還放話，日後絕不在演武臺上刁難他。”
“這話你都敢說，他趙延年自己說說沒什麽，你說了若是被他聽到，他還以為你故意揭他老底兒呢！”
“嗯……我方才什麽都沒說，你也什麽都沒聽到。趙延年的心眼兒可比針尖兒還小，若被他記恨，下次上演武臺的就是我了。”
身旁人笑罵一句：“若是不想，就別胡說了。”
玉瀾安看到玉瀾清來了，便立刻走過來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：“兄長。”
玉瀾清淡淡的應了一聲。
趙延年看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，他本以為他哥哥已經算事兒多的了，沒想到玉瀾清更挑剔，怎得，和弟弟生疏的像兩家人！
趙延年也不自覺規整了神色，老老實實的喚了一聲：“玉大哥。”
趙延年是個混不吝的，老實沒幾分鐘就原形畢露了：“今兒個說好了，但是我去你家一定好好切磋切磋，我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，你方才怎麽是趁我一不留神就把我撂倒了，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拜了什麽師，誰教你的這一手？”
玉瀾安情不自禁的擡眼看了一眼楚月棲，趙延年捶了他一下，小心的在他面前嘀咕：“怎麽，你這麽害怕你哥哥嫂嫂，回我個話還要看看你嫂嫂的臉色？”
玉瀾安給他一胳膊肘：“你別亂說話！”
趙延年道：“行行行！不過咱們說好了，日後不比了，但是你必須得教會我你那兩招，可不準反悔，誰反悔誰是王八！”
“我哥哥總說我沒出息，我這次要給他露兩手，看他還時不時的罵我！我跟你講……”
趙延年是個真碎嘴，玉瀾安道：“好了好了，有話改天再說，我們得回家了。”
趙延年摸了摸鼻子：“行，不過你記得答應我的，三日後我去你家用午膳，一定要教給我那兩招！”
楚月棲看他戀戀不舍的走了，唇角一抽，果然，趙延年趙玄藏的外號不是白給的。
她輕輕挑眉：“搞定了，日後不會再找你麻煩了？”
玉瀾安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：“是，多謝嫂嫂。”
“不客氣，一家人不說兩家話。哎，對了，我們今日來的路上，遇見一位黃姑娘，聽你哥哥說是山長的女兒？你可曾見過？”
玉瀾安輕輕點頭：“是，這位黃姑娘是山長唯一的女兒，自幼便在書院中，頗有才華，時人皆稱她可與有詠絮之才的謝道韞相提並論。”
楚月棲挑眉：“哦？”
玉瀾安想說什麽，但唇角一動，終究還是收回了要說的話：“在背後議論女子不好，非君子所為，嫂嫂若想知道更多，可與黃姑娘多多交游，自己所見所聞所感，自是比旁人說的更加清楚明白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說的也是，那我……”
玉瀾清道：“她不過是一個陌生人，夫人何必為她用太多心思，咱們過不了幾日便走了，改日有空時，我可帶你到鄞州四處走走。”
和那個黃姑娘有什麽好說的！
楚月棲只能答應。
但她不去找黃月瀧，黃月瀧倒是直接下帖子過來了。
透著淡粉的桃花箋，角落處畫著落英繽紛的桃花，花枝招展，桃花朵朵，渲染出一片詩意，上面熏著淡淡的桃花香，打開花箋，便能聞到陣陣花香，灑金紙的封面，更添幾分雍容。
字跡娟秀，正是時下女子最常用的簪花小楷，漂亮極了，未看內容，楚月棲便感嘆道：“真好看，果真是字如其人，我何年何月才能寫出這麽好看的字。”
玉瀾清看都未看，含笑道：“夫人的字亦好看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算了，你還是別安慰我了，我聽著都覺得違心。”
玉瀾清神色認真道：“我並無半字虛言，何談違心之說，夫人練字時間不長，自然不比自小習字的我們，但夫人的字一日千裏，想必不久便能比旁人寫的更好！”
楚月棲知道這些都是玉瀾清鼓勵的話，不能當真，可心裏還是覺得很甜，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：“我盡量。”
玉瀾清見她笑了，忍不住悄悄的看了看幾眼。
楚月棲還以為他想知道黃月瀧說了什麽：“帖子上說，請咱們明日去萬松書院參加宴會。”
玉瀾清道：“你可想去？”
楚月棲點點頭：“去看看吧，你還未去拜訪山長，這次剛好一起了。”
玉瀾清點點頭，也是這個理。
那邊，玉瀾安帶著趙延年和宋鶴清過來了。
趙延年喝了茶，自己倒是忍不住多說兩句：“玉瀾安，你怎麽就不好奇，我為何針對你？”
玉瀾安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：“我好奇，你便告訴我？”
趙延年“嘿嘿”笑了兩聲：“你告訴我，你師父是誰，我倒是可以告訴你，我為何這麽做。”
玉瀾安想也不想拒絕了。
趙延年急的難受：“不是，你怎麽就不好奇呢，你惹了他，日後到了金陵也會有麻煩，我告訴你，你可以早早防備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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